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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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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隨著OWLs考試的臨近,學生們的壓力越發增大,甚至出現有因為壓力過大而暈厥在走廊的五年級生。塞巴斯蒂安倒是越來越享受,戀愛的酸臭讓他精神百倍,連去上天文課的動力都有了。

蘇格蘭一月末的天氣難得平覆了一些,這天夜晚一片晴朗,是觀星的好日子,於是天文課特別加課了。

很多學生因為要失去一個晚上的學習時間而大呼小叫,而塞巴斯蒂安哼著小曲上了天文樓。

他沒看到他的小鳥,倒是遇到了阿米特,他正對著一張羊皮紙研究著,塞巴斯蒂安悄悄走過去看了一眼,是那個銀甕上的妖精文。

“阿米特!”他叫了一聲,把阿米特嚇到了。

“塞巴斯蒂安,是你啊,怎麽了?”

“這紙怎麽回事?”塞巴斯蒂安問道。

阿米特抓了抓頭,說:“這是副會長讓我翻譯的,我才拿到,正研究呢。”

“哦,那她呢?她應該來上課了吧?”塞巴斯蒂安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她剛剛還在那邊站著呢,奇怪,怎麽不在了?”

塞巴斯蒂安忽然心裏湧上了不安,但是這個時候薩哈教授上來了,要求他們趕緊把望遠鏡架上開始準備今晚的星象圖。

提到望遠鏡,塞巴斯蒂安發現她的望遠鏡就放在一邊,好像她只是走出去了一會兒,馬上回來。塞巴斯蒂安心稍定,把自己的望遠鏡放到了她的旁邊,然後一邊心不在焉的畫著星象圖,一邊等著她。

他那亂七八糟的星象圖快畫完了,她還是沒回來,塞巴斯蒂安決定不等了,把手上的星象圖交給了薩哈教授,然後小心的詢問這位對他向來沒好感的天文教授:“薩哈教授——”

“我知道你想問你的小女友,薩魯先生。”薩哈教授嚴厲的目光仔細看了一下他的星象圖又掃了一眼他,“你這圖做的不錯,看來她給了你些好影響,她跟我請假了,她沒告訴你嗎?”

塞巴斯蒂安聽訊手腳冰涼,她不會無故不上天文課的,更別提她已經來了,連望遠鏡都沒有來得及收走就請假,一定出事了。

他趕緊和薩哈教授告辭,跑出了天文樓,他需要馬上找到她。

***

到了他能幻影移形的地方,他用了她魔杖手柄裏的定位魔法,通過懷表,他看到了她到了海邊,那是莊園海峽,距離這裏非常遠。她正在與娜娜見面,聊著什麽往前走。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型十字架,上面掛著一個人,塞巴斯蒂安認出了是之前他們放走的周女士。

她已經死了,她的兇手把她的嘴劃開,讓她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巨大詭異的的微笑,她的頭無力地垂下,長長的舌頭吐了出來。塞巴斯蒂安趕緊停止了觀測,他知道她們去找哈羅爾了。

他顧不上其他,用剛剛看到的環境幻影移形了過去,剛落地正好在那個十字架前,他直面面對著周女士詭異的屍體,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死人,他親手殺了那麽多人,這甚至不是最慘烈的一次,但他第一次感到心慌和反胃。

他用袍子捂住嘴,深吸兩口,讓自己鎮定下來,哈羅爾如此不放過失敗的屬下,他不敢想那個惡棍會怎麽對待破壞他計劃的娜娜和她,塞巴斯蒂安快步上山去追她們。

越接近山頂的莊園,他越能聽到傳來的打鬥聲,他先用隱形咒潛伏,他得先看清楚情況再說。

果然哈羅爾設了埋伏,而且排場頗大,至少有二三十個火灰蛇黨人在這裏伏擊她們。

塞巴斯蒂安趕緊從口袋裏取出阿莫斯留下的紙,快速寫了幾句話就點燃,希望這個教父能及時趕來,然後戴上了手套加入了戰局。

“塞巴斯蒂安!”她和娜娜都驚訝於他的出現,但是因為敵人太多,他們根本沒機會做任何交流,只能快速分工,由她去單挑哈羅爾,娜娜和他來抵抗剩下的火灰蛇黨人。

娜娜在學生裏算是戰鬥力突出的,但是在這裏完全不夠用,他們面對的火灰蛇黨人不會因為他們是學生而手軟了,手軟的那位現在在山腳下掛著呢,他們不斷的用不可饒恕咒來攻擊他們。

塞巴斯蒂安越打越不耐煩,如果只是他,他可以使用手套裏的舊遺物力量來消滅這些人,他不想限制自己了,她的安危命懸一線,他都不介意對這些惡棍使用阿瓦達索命。但是現在這情況,一個她不說,還有一個娜娜,他只能絞盡腦汁來用之前學會的戰鬥技術來對付他們。

阿莫斯怎麽這麽慢?

往常回覆都挺快的,這次居然這麽半天都沒來,這格蘭芬多的人不可靠,大人們也不可靠,現在該怎麽辦?塞巴斯蒂安努力尋找出路。

忽然他聽到有個火灰蛇黨人指著他喊道:“就是他!之前襲擊營地的人就是他!”

看來他們認出了他的手套,塞巴斯蒂安咋了一下舌,觀察了一下娜娜和小鳥,還好他們各自都被纏住沒有註意到這個情況,那麽他也沒有必要再留情了,直接用舊遺物的力量打入了那個火灰蛇黨人的身體裏,下了死亡命令,那個人就沒了氣息倒了下去,他之後借著夜色一個接一個的把他這邊的火灰蛇黨人用同樣的手段滅口了。

重新回收的舊遺物能量比之前強了不少,他轉向了另外兩個人的戰局,他的小鳥毫無壓力的將哈羅爾逼到了墻角,娜娜也勉強應付著面前的幾個人。如果娜娜受傷,她肯定會怪他,塞巴斯蒂安決定先幫助娜娜。

二人額合力擊敗了那些火灰蛇黨人,娜娜也有餘力去幫助她打哈羅爾了,看樣子今天阿莫斯不用出場了。

就在塞巴斯蒂安松了一口氣時,他身後傳來一聲咒語。

“阿瓦達索命!”是一個火灰蛇黨人,看來他一直躲在後面見到塞巴斯蒂安松懈才進行了攻擊。

塞巴斯蒂安根本沒空躲閃,就在他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時,他胸口掛著的戒指,那枚她送給他的尾戒閃爍出一道白色光芒,就像上次被調皮鬼的巨怪攻擊時一樣在他身前形成了一道白色屏障,替他擋下了那擊索命咒,並將咒語反彈回了那個人身上。

塞巴斯蒂安安然無事,但是他聽到娜娜的驚叫,他循聲望去,他的小鳥跌跪在地上。不用眼鏡,他居然能看到白色的古代魔法從她身上快速流出,她在失去她的魔法。

本來被她打倒在地的哈羅爾趁機對她丟了一個鉆心咒,一切發生的太快,塞巴斯蒂安來不及沖過去救她,也就娜娜一瞬間變為瞪羚替她擋下了這一擊。

阿莫斯終於帶著傲羅來了,同時來的還有辛格和娜娜的母親,歐奈教授。

歐奈教授不顧一切的沖上到女兒身邊,抱著咒語折磨的女兒無助的哭泣,

小鳥的魔法流失結束了,她恢覆了神志,虛弱的她焦急的想要查看娜娜的情況,用盡力氣向歐奈母女爬去。

她校服頭發沾滿了雪泥,狼狽極了,塞巴斯蒂安想上前幫她,但他有了一瞬的退卻,是他害她成這副模樣……他害了她。

這短暫的遲疑讓阿莫斯的人把她們圍了起來,她們兩個傷患在辛格警官和歐奈教授的護送下回了霍格沃茲,塞巴斯蒂安則被阿莫斯留了下來,說是要他配合下調查。

***

“你就是這麽保護我的教女的?”阿莫斯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他犀利的眼神掃在那些清理現場的傲羅身上,但塞巴斯蒂安卻感覺這份審視是落在他身上的。傲羅們把屍體打包,剩下還活著的火灰蛇黨都送上了一輛夜騏馬車,就剩下被禁錮成木乃伊的哈羅爾留在原地。

“如果你早點來,她不會受傷。”塞巴斯蒂安辯解道,是他害了她,就算他不來,她也能應付這些火灰蛇黨人,而他也是大意才差點被阿瓦達索命打中。

“喲,學會像個成年人一樣推卸責任了。”阿莫斯的諷刺並沒有停,“歡迎來到成年人的世界。”

阿莫斯太會傷口上撒鹽了,塞巴斯蒂安滿腔怒火沒有地方撒,只能攥著拳頭尋找發洩點。

“好了,我也沒指望你能照顧她周全,保護她應該是我們這些大人的工作,托給你也是我的錯。”阿莫斯的語氣略緩,吐了個煙圈後安慰道:“塞巴斯蒂安,你得明白,你做的再好,意外也會發生,這世界就他媽的這麽操蛋,學會接受這點吧,然後向前走,”阿莫斯終於拿出了煙點了一根, “我很抱歉我來晚了,這段時間我總算找到幾個沒被盧克伍德收買的傲羅。可批準這次任務走流程又花了不少時間,你們能堅持我們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抽完了這支煙,阿莫斯指著地上的哈羅爾說道:“再說這個沒必要了,看到那邊那個盧克伍德的左右手了嗎?我們可以跟他聊聊了。”

阿莫斯的話難得安慰到了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這才發現剛剛那些傲羅已經帶著其他火灰蛇黨人離開了,這裏只剩下了阿莫斯和他以及在地上直哼哼的哈羅爾。

阿莫斯上來踢了一腳哈羅爾,“哈羅爾,好久不見啊。”

“阿莫斯·德特裏克,你不過是個泥巴種,神氣什麽?”哈羅爾雖然被踢到肺部,說話呼哧呼哧作響,但還是嘴硬道。“放了我,我還能替你給盧克伍德求求情,讓他教父不那麽快把你趕出傲羅辦公室。”

“你覺得我在乎?”阿莫斯冷笑盯著哈羅爾,那眼神如同狩獵的蜜獾盯著他的下一頓晚餐。“現在告訴我盧克伍德的下落,不然我可以送你去找塞爾溫,那老夥計死在浴缸裏,可不體面了。”

“塞爾溫的事情是你做的!”哈羅爾臉色有些變了,但是要是頑強抵抗,“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背叛盧克伍德只會更慘。”

“你也知道我的耐心很有限,”阿莫斯點了一支煙,把滾燙的煙頭點在了哈羅爾光禿的頭上,一陣慘叫和人皮焦糊的味道後,阿莫斯繼續說道:“麻瓜在虐待人方面很有創意的,你不是還學了兩手用在自己下屬身上嗎?”

“泥巴種!”哈羅爾咬牙切齒地說到,“我是不可能洩密給一個泥巴種的。”

“那好。”阿莫斯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對塞巴斯蒂安說,“那就麻煩你了,你家也算是個有名有姓的純血家族了,你和這位純血大爺玩玩吧,別忘了,他剛剛可是要給我們的小鳥上鉆心咒的,所以你用什麽手段,我都不會插手。”

塞巴斯蒂安知道阿莫斯在利用自己,但是這種符合他心意的利用,他甘之如飴。

他拿出了魔杖,對著哈羅爾比劃了那個咒語。

“鉆心剜骨。”

***

塞巴斯蒂安知道自己對哈羅爾的折磨是超出拷問的需求的,但是想著剛剛她的遭遇,哈羅爾是罪魁禍首,也是他的替罪羔羊。等哈羅爾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後,他用舊遺物的魔法打入了哈羅爾的身體裏,命令他將盧克伍德下落說出來。

結果有些失望,哈羅爾也不知道盧克伍德下落,只知道他和蘭洛克在這附近一起行動。

哈羅爾太關註火灰蛇黨的經營了,對上司的行為並不是太在乎,只要給他為所欲為的能力,他就是盧克伍德的狗。

看哈羅爾身上已經問不出新訊息了,塞巴斯蒂安收回了舊遺物的能力,看向阿莫斯。

阿莫斯吹了一聲口哨,一位傲羅出現了。

阿莫斯讓這位傲羅帶走了哈羅爾,從這位傲羅出現的如此及時,塞巴斯蒂安猜測出那些傲羅就在附近,他們是專門空出來給阿莫斯和塞巴斯蒂安機會拷問他。

塞巴斯蒂安還註意到這位傲羅和之前那些傲羅胸前都帶著一個銅制鳥形狀的胸針。

阿莫斯也註意到塞巴斯蒂安的目光在那些胸針上,於是拿了一個出來丟給了他:“這是響蜜鴷,一種吃蜜的鳥,他們會在發現蜂巢後發出聲音吸引周邊的生物來破壞蜂巢,然後自己分一杯羹,我挺喜歡這種鳥的,就用這個做暗號來區分敵我,你要想要,這就是你的了。”

“我需要佩戴這個?”塞巴斯蒂安拿著這個胸針,並沒有帶上。

“看你咯,反正只是一個象征意義的小東西。”阿莫斯饒有趣味的看著塞巴斯蒂安。“但,如果你帶上了,那你就是我們一夥了。”

塞巴斯蒂安把胸針收了起來,最後和阿莫斯告別,他需要回到小鳥身邊看看她。

***

等塞巴斯蒂安回到霍格沃茨已經是接近淩晨,校醫院護士早就回房休息了,級長們也不再巡邏,他很順利地進入了病房。

病床上,她已經睡了,無名指上的玫瑰變得萎靡,看來她今天是有傷了元氣。他坐到了床邊,他怕觸碰她會吵醒她,那就默默地看著她。

“塞巴斯蒂安。”她在夢中輕輕的喊著他的名字,這讓有些疲倦的塞巴斯蒂安為之一振,靠了過去,想聽她繼續說什麽,但是她只是皺著眉,睡容上帶著擔憂。

她在夢裏還在為他擔心,他真是太不省心了。

他會改的。

他吻在她的指尖,暗暗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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